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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到印度的火車,很多人浮現的畫面是一群人坐在車頂上或攀在車廂外面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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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了一天的德里,對於這國家有了基本的認識,接下來就是要挑戰搭夜車了。

在日本、泰國、越南、馬來西亞、中國都搭過夜行的火車,但這次在印度的夜車,絕對是最令人緊張的一次。

繃緊神經的原因無外是眾多的人群、混亂的秩序與敗亂的治安。

晚上要從德里搭夜車去卡修拉荷Khajuraho,一個充滿大量印度教性愛雕刻神廟的小鎮。

過去鐵路的路線是沒有接到卡修拉荷Khajuraho的,所以在比較舊的資料上,會寫說沒有火車,會用巴士飛機等方式抵達。2008年鐵路通到Khajuraho,距離市中心約五公里,讓自助旅行者,比較容易抵達這個世界遺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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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包了一天的車,付完車資,原來Hazrat Nizamuddin火車站的外觀不算很大,雖這邊已經是德里的五個重要車站之一。

NZM MAP  

Hazrat Nizamuddin 火車站,車站代碼NZM,距離胡馬雍陵墓與Sarai Kale Khan Inter State Bus Terminal (ISBT)巴士站不遠。 

在車站外一樓有間餐廳,看起來挺乾淨的,要進去還要經過安檢,晚餐應該就在這邊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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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說先進車站看一下,反正時間還早,現在才五點半,要搭的車是晚上八點15分,還有兩個多小時要打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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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站,破破舊舊髒髒的,要到月台好像也要經過安檢,簡單逛逛,就去樓下餐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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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omesum Cafe,24小時營業,禁帶外食,要安檢的原因主要是為了安全吧,畢竟印度也曾發生不少起爆炸案,在德里、孟買等地都發生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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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去室內找好位子,老婆先去挑戰點菜,點了一份Butter Chicken奶油雞Rs.133,Steam Rice 蒸飯Rs.50,還有一杯Lassi印度優酪乳Rs.44。(當時匯率約一盧比等於0.57台幣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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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價格在當地不算便宜,但在這種貧富差距大的國家,還是很多人在裡面消費,畢竟價格會篩選顧客,對我們觀光客也比較安全。

奶油雞就是一隻雞腿,味道不錯,但肉有點少,飯給的量不少,是比較乾的品種,淋上咖哩吃就容易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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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網路上看很多人都覺得Lassi不錯喝,就點了一杯來嘗嘗,喝起來就像很濃的水果優酪乳,濃到吸管吸不太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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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要坐的時間還長,所以我沒有馬上點餐。觀察一會期他人點了甚麼?還直接去問印度人點他的是甚麼,只差沒有指著別人的餐跟櫃台說來一份一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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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我點的是份素食的Thali,Thali就是種套餐的意思,一般是有主菜和好幾個配菜。印度吃素的比例很高,跟著點的我就點到素的了,就是份有餅有飯,還有好幾種咖哩的一盤食物,吃起來還不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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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在餐廳裡繼續坐著不會不好意思,又買了水跟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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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餐廳待到七點,想說去車站裡面等,有Waiting Room可以坐著。這裏有三間Waiting Room提供座位比較好的旅客休息,但我們走進去時沒有特別被驗票,大概看我們是外國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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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aiting Room有三間,男性、女性以及通用的。我們去女性專用坐,人比較少,除了我之外也是有幾個男生混雜在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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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裡面也是發呆無聊,就繼續在車站走走,東看西看,看看體重計與通緝犯的懸賞告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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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人明顯比傍晚多,可能是晚上發車的班次很多的緣故,下午五點到七點的車僅四班,而晚上八點多三班,九點多就五班。根據wiki網頁上,Hazrat Nizamuddin車站一天的乘客數是三十六萬,我覺得有點太多,很懷疑。依看板上寫的,一天有64班車,也不是每班天天開,對照台北車站捷運一天是三十萬人,人數明顯有差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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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站沒有電扶梯,所以有Porter這種工作需求。他們身穿紅衣,練就一身好的頂上功夫,二三十公斤的行李箱一次頂著兩個,手上還拎著一個包包,態度從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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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等一下要搭車的第七月台,原來月台邊早已人山人海,要上車的貨物也堆滿在一旁,很多人已經在月台邊候車了,不過車還沒來,也不知道要搭的車廂在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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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車對印度來說是太重要的交通工具了,為了避免黃牛或預先訂票等行為,印度車票採用實名制,就是在買票的時候要登記姓名年紀,上車後會核對,避免有人先預定一堆來轉賣是很重要的,缺點就是不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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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德里到卡修拉荷鐵路604公里,晚上20:15發車,預計抵達時間是隔天早上6:35,行程是10小時20分。當然,印度的鐵路是出了名的不準時,若是火車準時進站,會被笑話是延遲了一整天。

604公里,要開十個小時,時速也不是普通的慢,等於平均時速60公里不到。而我們最後在早上九點25抵達Khajuraho,所以開了13個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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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月台的看板上,會印出列車乘客的姓名、年齡與起訖站。要上面有印出來,才算真正的有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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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看板間不停的找,就好像在看聯考放榜般緊張(雖然我已經是用網路查的年代)。

好吧!就好像在看高中成績有沒有被當般的緊張,一張張的找,還要撿起掉在地上的來看,深怕漏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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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找到了~在這~」老婆興高采烈的指著自己的名字。

「Coach AB1/6 跟AB1/4,跟預定的編號一樣,沒有出錯。」問題是車廂會在哪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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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發車前15分鐘,列車在月台停妥,月台上久候的乘客像難民一樣蜂擁而上。有些車廂的燈都還沒亮,就有人往裡面擠,或是從窗戶窄小的欄杆間往裡面放行李,恐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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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了當地人、問了站務人員,在人群間鑽來擠去找到我們的車廂,在車廂外還會有張名單,確定無誤後,上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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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位子剛好在車門旁邊,AC 2的車廂,一個區塊有有六個鋪位,靠走道邊有上下兩個,名稱是side uppe r& lower,靠裡面有左右上下四個,會寫成upper & low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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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人比較喜歡lower,因為不用爬上爬下,去尿尿、穿脫鞋都方便,位子也大一些。只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上面,至少不會被人家經過,心裡覺得比較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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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在我下方還有老婆下方的是一對新加坡華人夫婦,兩個人來印度玩,旅行社幫她們安排好一路上的交通住宿,會有人送他們上火車,到火車站會下一輛車繼續在著他們到景點。另外還有兩個印度人,雖然皮膚黑黑,但還是蠻友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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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夜車的費用,一個人Rs.1085,約台幣六百出頭。車上會有人來查票,雖然我已經在網路上買好票了,也付過錢了,車掌先生還是開給我一張單子,要我付Rs.70。他的英文還有收據上寫的英文我實在不懂,但看在他有開收據,也不是收很多,不想深究,只想好好的休息度過這夜。

因為,在印度旅行的每天,都像在打仗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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鋪位上原本就放著毛毯與枕頭,車上會有發一包洗過的乾淨被單與枕頭套,鋪好就可以準備睡覺了。車上冷氣夠冷,怕冷的人可能要多穿件衣服。
在鋪位與走道之間,有簾子可以拉起,燈光就不會影響睡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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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八點,被窗外傳出的光線喚醒。不久,車子在Mahoba站停了下來,我下車透透氣,走動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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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台上一樣很多人在等車,只是沒有昨晚大站那麼多人。等車的人彷彿沒有其他要緊的事,不知道是不是列車誤點,早已在此等候多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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列車經過的地方是片平野,偶而有幾個小山丘,樹木不是很高,土地上種著稻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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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著千年來的印度,佛陀、玄奘所見到的,是否一直就是這模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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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了,介紹一下火車上的廁所。我們車廂上的廁所有兩間,蹲式、坐式各一。車上的廁所並沒有沖水、貯存的設施,所以排泄物會直接從管道脫落至軌道上。長期的排泄物在鐵軌上,已經造成軌道的腐蝕受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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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好處想,車上的廁所是沒有異味的,因為通通排出去了,在上廁所的時候不會因氣味感到難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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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網路上流傳的印度火車照片,那種特技表演式的爆滿在車內車外的行為,應該早就被規定禁止了。當然規定只是規定,這種隨地大小便的國家很多事都是不守法的,只是不知道那照片是甚麼時候拍的。這種情景應該不是很常見,可能是12年一次的大壺節,才會有這樣的人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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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完廁所不久,列車即將到站。出發前訂了好多班的火車,有的有位,有的還在候補。

只是在印度旅行,人算不如天算,原本計畫要搭火車的路段,之後都改成了飛機或巴士。

想盡量利用火車移動的我,沒想到這是這次旅行唯一的一趟火車,印度果然不可思議,Incredible India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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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站後,那對新加坡夫婦熱情的找我們一起搭他們的車,只是接她們的是輛小車加上旅行社的人員,車載不下。那位太太也很豪邁的直接請他們幫我們找輛車,還說要便宜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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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站建很有造型,融入了印度教寺廟的風格,但趕著走,來不及多照幾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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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ikitravel寫的行情是Rs.100~150,他們也很乾脆的開價Rs.100,好,不用多講價了,上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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